“包扎好了的话,就下去吧,”我侧身看着安德海,“照我吩咐的去做,我会小心照顾皇上的,还有,等下叫人送些红枣来。”
一干人走出养心殿,屋子里立刻又静悄悄的。我将被子放在桌上,搬把椅子坐在床边,奕泞额上的汗被我轻轻拭去,他睡得很安稳。
真是对不起啊,我都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我还能做什么,为什么力争洗沾了血渍的被单,就是因为内疚啊。
“娘娘,红枣送来了,”安德海亲自捧着一托盘金丝枣进来,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抬了一个盛满水的盆子,按我的意思放在了大殿的墙角。
“小声点儿,皇上睡着了。”我示意安德海放下红枣,又让他帮我去取了奕泞常用来喝茶的瓷杯,等他们退出去,这才轻手轻脚掩上门。
被子被我放在盆子里,轻轻浸湿,等血渍泡淡一些再搓洗,这段时间刚刚好可以把红枣煮上,擦净手,我按照从前煮花茶的方法,把洗净的红枣放进玻璃器皿里,加上热水,慢慢熬了起来。煮红枣的火候我是掌握得很好的,因为自己吃多了红枣,久病成良医,所以,我放心地走回墙角边开始揉搓奕泞的锦被。